这是最美好的时代,也是最糟糕的时代……
狄更斯一本小说的开头,“那是最美好的时代,那是最糟糕的时代;那是智慧的年头,那是愚昧的年头;那是信仰的时期,那是怀疑的时期;那是光明的季节,那是黑暗的季节;那是希望的春天,那是失望的冬天;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,我们全都在直奔相反的方向——简而言之,那时跟现在非常相像,某些最喧嚣的权威坚持要用形容词的最高级来形容它。说它好,是最高级的;说它不好,也是最高级的。”
我们也可以重复说一遍,重复说很多遍,那是最美好的时代,也是最糟糕的时代……
那个时代就是这个时代。
因为。这个时代的本质不是别的什么,而是机运本身。一切完成的事物都已经崭露萌芽,一切未完成的事物都在寻求着完成。此之谓机运;机运=我们的机会+命运。
这个未完成的事物,也正是我们欲望和思考着的事物。
这个未完成的事物,正是我们的命运本身。所谓“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。”
——然而,这种不断维新的新命又当如何展开?
这是一个类似中国的现代性如何展开的命题。
并非,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历史展开在现代性的新命中;而是现代性的新命展开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历史中。如思想者路东所言,这就不光需要人文思想的参与,而还需要现实世界性命攸关的运筹,抑或说,现实世界性命攸关的运筹也会表现出人文思想的光辉。
历史发展到现在,时间本身将表明,对于现在来说,一些时间点将会变得越来越重要,而另外一些时间点将会被人忘记。
请在脑子中回放一个甲子前毛泽东的豪言壮语:“三年以来……三十年以来……由此上溯到一千八百四十年……”回访我们自己,这一个甲子,并且,回访现在。
在时间中矗立着一个无形的纪念碑,正如在历史中,仍然矗立着一个隐形的人性纪念碑。而我们想要为加入另外一些内涵:自由市场、良性社会、和平国度。
自由市场,还包括物质和头脑的双重市场,还意味着自由的头脑,自由的心灵,自由的人。
这是最美好的时代,但同样,这也是最糟糕的时代。
事物需要符合我们的内心。
亚里士多德主义者和柏拉图主义者需要握手言和。
一个故事。一个古老的部族在沙漠里行走,总要走两天歇一天,别人询问原因,族长说,我们的脚步走得太快,需要等一等我们的灵魂。这同样是一个时间的寓言。
就器物的层面来说,这是最美好的时代,也是最糟糕的时代;
就制度的层面来说,这是信仰的时期,也是怀疑的时期;
就文化的层面来说,这是智慧的年头,也是愚昧的年头。
这,也应该是各领域开风气之先的思想相互介入的年头,相互给予光亮的年头。
没有行动的思想是苍白的,籍以知识学界与社会力量互动、人文思想与工商世界融合,在与公众深度互动的基础上,开启朝向可能生活的道路。
谁,都无法置身事外。
请,让我们将目光朝向事物美好的一面。